张国维不由分说,招呼苏文铤往花厅方向走去。
“巡抚大人,不用了吧,下官在这外面也是一样的。”苏文铤是真的不想进去,太麻烦了。
“诶,那怎么行,贤侄啊,你可是孙老的外孙,既然来到了张府,那就是贵客啊!贤侄莫要推辞,快随本官一起去吧。”
张国维直接携着苏文铤的手,拉着就走。
哎!
苏文铤轻叹,张国维都将外公孙承宗搬出来了,那么现在苏文铤的身份就不再是张晋的朋友,而是孙承宗的外孙!
苏文铤抬步,跟着张国维一起进入花厅。
两人刚踏入花厅的大门,苏文铤一眼就看见了花厅正中间的张晋,只见张晋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
苏文铤疑惑,难道是那蛋糕没有获得张老夫人的喜欢?
苏文铤再一扫视全场,这气氛似乎有点……有点凝固!
张国维与苏文铤两人刚一进来,大家都看向他俩,却不见喜色,奇怪了,今天不是张老夫人的大寿之日么,为什么花厅之中的人却是如今这幅模样?
张国维也察觉到了一点异样,不过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作为应天巡抚,这段时间碰巧事物冗杂,以至于老母亲的大寿都差点没赶上。
如今好不容易赶回来了,自然是先贺寿道喜再说。
张国维没忘携着苏文铤的手,两人一起走到花厅中间后,张国维才松开苏文铤。
“母亲……孩儿来迟,还请母亲赎罪!孩儿恭祝母亲松鹤延年,活上两百岁……”
“国维,好好,回来了就好,你为公事操劳。为娘不怪你,快起来吧。”张老夫人这次倒没有犯糊涂,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虽然她的健忘症越来越严重,但也没忘了张国维。
“母亲,孩儿给您介绍一位少年英才。”
张国维将苏文铤让出来,说道“这位少年名为苏文铤,乃是孙承宗孙老的外孙!此子英雄了得,前次有那太湖贼寇夜袭苏州府衙,多亏了此子力挽狂澜,手刃三十余贼,这才没酿成大乱!”
张国维介绍完毕,在场众人纷纷惊咦出声。
孙承宗孙老的外孙,这就表明了他的身份不简单。他力挽狂澜,手刃三十余贼寇,说明此子能力非凡!
张国维对此子推崇备至,可着实惊掉了某些人的下巴!
张晋瞬间“满血复活”,脑袋也不再耷拉着,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似的。
“苏兄!”
张晋走到苏文铤身侧,对苏文铤眨了眨眼。
苏文铤察觉这花厅中的氛围发生了变化,好多人的视线集中到了张晋的大哥——张檐的身上。
现在换张檐耷拉着脑袋了,低着头,似乎躲闪着这些人的视线。
苏文铤明明记得刚进来时这张檐趾高气扬的呀,怎么现在局面彻底扭转了?
苏文铤身份的转变让许多人心思难明,除了张檐之外,还有张汝瑶。她原本计划当着父亲和祖母的面状告苏文铤的,好让苏文铤主动撤销她曾发下的誓言。
但是这个计划有个前提,苏文铤得是个普通人才行。
然而苏文铤的身份却是孙承宗孙老的外孙,显然这条计划行不通了……
现在苏文铤是以孙承宗外孙的身份来此,算是贵客了,所以苏文铤补上了贺寿的流程,并送上一份礼物。
“张老夫人,此为洗发水,乃是晚辈从西洋人手中所得,可用于清洗头发,效果奇妙!”
苏文铤“取”出一小瓶洗发水,小瓶旅行装的那种。
一听说这是西洋人的玩意儿,张汝瑶眼眸一亮,立即从张老夫人怀中跃起,小跑到下面,神色复杂的看了苏文铤一眼后,说道“给我看一看。”
从苏文铤手中拿到这一小瓶洗发水之后,张汝瑶小跑着回到张老夫人处……
且不说花厅中各人的心思,现在贺寿的流程完毕,就该入席了。
苏文铤作为孙承宗孙老的外孙,孙老在张家人眼中简直就是神一般的人物,所以苏文铤沾了光,被张家当成了贵客。
作为贵客,在入席的座次上自然有讲究,苏文铤被张国维亲自安排在第三席。
首席是张老夫人、公侯夫人等,第二席是张家主人、绯袍官员等。
第三席则是苏文铤、公侯家的世子、以及以张檐为首的张家孙子辈。
入座,上酒菜。
举杯共祝张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后,开始动筷子。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张檐给邻座的怀远侯世子常延龄递了个眼神。
常延龄会意,一脸歉然之色的对苏文铤拱手说道“苏兄,原来你是孙承宗孙老的外孙,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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