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红粗麻绳很是显眼,不仅仅是她看到了,顾西涧也看到了,吵架的两组队伍也看到了,看戏的人也看到了,他们都默契的不出声。
这异样的寂静是维持到环栗将她脚下粗略画出来的阵法图为止,阵法很乱,组成的术法却很简单,而这些看起来简单的术法围在一块就组成了一个青芜见都没见过的阵法。
不仅仅是青芜没见过,顾西涧也没见过。
从环栗开始画的时候就已经注意了,她下笔的动作很是迅速一点迟疑都没有,像是在手中画了不下数百次,在心中默念上千遍的口诀。
熟稔,干脆利落。
“差不多得了,吵得要死不都是一样的货色吗?”
环栗停住了手,现在的阵法还没画完,还差最后一笔,而这最后一笔,是她用来威胁的最好东西。
“要打就等到主子们处理好事情之后再打,到时候你们两家打一架不就成了,在这里打就是找死。”
环栗的心情并不美好,尤其是离得近了听到了些许的响动之后更是心情不美好了,手中的阵法又往前进了一步。
洞外又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方才还在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北冥、东海两只小队都安静了,更着安静的还有其他的人。青芜不理解,她朝外晃了一圈才发现,有大半的人正盯着环栗,他们脸紧绷着,气压有些低。
“西海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东海打破了僵局,而这个打破僵局的人是青芜表示不能理解的那位壮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哭过没有,他的存在感并不是特别的强,而且,也没人理会他,就连同族的其他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