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总,彰总,什么都是彰总做主!”高略家虽然抱怨,但还是听话地走开了,毕竟对他来说,晚饭还是比较重要的。
虽然孙杰也要去吃饭但他却不想跟高略家一起,于是并没有直接离开。如果只是驻足又显得过于刻意,他环视一圈干脆蹲下身子,装模作样地将地上水碗和馒头往前推了推,假意在照顾李青珍。
李青珍被锅压住限制了行动,之前一直吃不到喝不上,早已饿极渴极,眼下立刻抓过馒头和水碗狼吞虎咽,看向孙杰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丝暧昧。“今晚月色很美。”三两口吞下一个馍后,李青珍轻声说道。
“嗯?”孙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现在太阳还没落山,何来月色一说?
“今晚,月色很美。”李青珍又重复了一遍。
“呃…嗯!”这一次孙杰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快速点了点头。
尚未走远的高略家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像什么都没听到般快速走远了。
是夜,营地中灯火通明,革命小将们是不需要睡觉与休息的,大多仍在奔走忙碌。
但林彰是需要休息的,他人过中年已不再年轻,几十年前上山时身体也受过创伤,其实早已过了老当益壮的阶段进入了苟延残喘的暮年,连日登山的劳累让他打发完小将们后便早早睡下了。
由于彰总已经有令,小将们也没有再多关注李青珍这边的情况,因此也没人注意到清冷的月色下孙杰悄悄靠了过去。
“要我说,您就把命生剑交给林彰算了,反正它也不是我们计划的关键,不如让您最后能体面一些。”
“我知道命生剑现在不甚重要,但我就是不想让林彰如愿!看他小人得志比我自己落魄还要难受!”
“您这是何苦呢,损人不利己。把剑交给他,我也好跟着一同上山。您看薛远峭都已经混进他们的队伍中了,我得和他一道才能确保计划不出差…谁?”
“是我。”孙杰觉得自己的回答很傻,但他想不到更合适的答复,总不能说自己是来陪李主席看月亮的吧。
“是那个跟着林彰的戴眼镜的知青吧?没事,我叫他来的。”在确认了孙杰的身份后李青珍把郑大峭手上的黑管管压了下去。
“主席,叫他来为何?”郑大峭不知为何坐在一枕头上,“他是林彰的党羽。”
“他和林彰以及那个高家小子不一样,”李青珍摇了摇头,“他的心中,可能真还有人权的力量。”
“是的是的,”孙杰毫不脸红地大言不惭道,“我平时好积善行德,最见不得他人受苦。我佛慈悲,阿门。”
“行了,你也少吹牛逼,你是有人权的力量,但不多,”李青珍轻笑道,“不过我现在也没其他选择了,命生剑,我决定交给你。”
“啊…也好…”孙杰挠了挠头,对李青珍保管的屠龙剑并不十分热心。
“剑,我藏在东南林子中最高大的松树之下,”李青珍继续说道,“埋得有些深,你可能得多刨一会,早点出发快去快回吧。”他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让孙杰走人,好继续和郑大峭交谈。
但孙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