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虞杳看了眼院子里把守的侍卫,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反手摸出匕首在手里把玩。
心里却想着;
或许,刚才她真该抹了那狗皇帝!
虽然,天下会陷入混乱,百姓会流离失所,也会死很多人;
但是,这些都不是让她保持冷静的主要原因!
而她,最顾及的是虞家所有人;
以及为元启征战多年的,神武侯父子的名声!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让这等忠良之将背负反贼的污点,被后人指责,唾骂!
所以,虞杳才再三容忍尧安帝!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闹到了这步,不如就闹大点,彻底绝了后路才好!
想到这儿,虞杳眼神一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微笑,又缓缓将匕首收起,起升朝床铺走去;
上前,平躺在床上,盯着床顶幔帐的花纹陷入沉思……
想跟虞杳一同共进晚膳,缓和关系的尧安帝,却被一个突来的消息打的措手不及;
“你说什么?”
回过神来的尧安帝,盯着叶茗沉声又问,不是他耳力不好,而是他不敢相信,会在这个节骨眼发生这样的事!
“陛下,反贼侯凌带着五万大军正压近京城!”
叶茗无比严肃,眼中还带着特别明显的惊慌之色,让尧安帝清醒的意识到;
他并没有听错!
瞬间,尧安帝冷静下来,沉思片刻后又问;
“那反贼如今到了何处?”
“回陛下,已在晋广。”
叶茗说完,叶开立即拿出一张军事图在尧安帝面前打开,好让他看得更直观。
这一看,尧安帝再也坐不住;
因为,晋广离京城真的不远!
瞬间,他怒气沉沉道;
“原来,这贼子这几月来,一直藏匿在边境处!”
怪不得派了那么多人去剿杀,都没找到他的踪影!
“回陛下,安慰传来信报,说在铁布囤交界之地发现的他们!”
果然,印证了尧安帝的猜测,接着他想都没想就开口下令;
“速速去传神武侯前来……”
说完,才想到虞杳还被他关外侧院。
又想起晌午发生的事,以及神武侯离开时的脸色,尧安帝不由得一阵懊恼,摆摆手示意等等,便缓缓坐下想最好的对应之策;
一盏茶的功夫,尧安帝终于咬牙,像是做了某种决定,扭头对一旁垂头的徐寅道;
“去请六……公子前来!”
徐寅;
这就想起人家了?
“是—”
心里这样想着,徐寅却是丝毫不敢耽搁,恭敬应声着就快速退出去。
侧院主屋,虞杳一手给趴在膝上的十五顺毛,一手提笔迅速写下一封简短的信,将其折好,放入十五脖间的小铜球内,就稀罕的抱起它亲了两口;
“乖乖回去,不要乱跑,我很快就能回去!”
本就通人性的十五如今愈发黏人,在虞杳的小脸上蹭了蹭,突然耳朵竖起来,跳下地,迅速从后窗跳出去。
见此,虞杳朝窗外看了一眼,拿起笔继续练字,心里却猜想来人是谁;
结果,人未到,熟悉的声音就先响传来;
“六公子,六公子您可醒着?”
听到徐寅的声音,虞杳这才缓缓抬头,就听气喘吁吁的声音在门外再次响起;
“六……”
“进来!”
明显一愣,徐寅这才推开门,脸上挂着几分讨好笑容,恭敬而入;
见徐寅右手握着毛笔,他立即上前几步,在距离书桌两三步开外站定,伸着脖子瞅了一眼桌上的字迹,连忙吹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