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染血的无极道场
诺克萨斯边境废弃祭坛「无极道场」(血月凌空之夜)
乐芙兰的指尖划过道场残垣上的焦黑剑痕,紫色咒纹在触碰瞬间激活了三百年前的幻象——铁铠冥魂莫德凯撒的巨剑曾在此劈开最后一名艾欧尼亚剑圣的胸膛。如今石缝中渗出的不再是英雄血,而是诺克萨斯战俘被献祭后凝固的暗红晶簇。
「您总说历史由胜者书写,可败者的怨念才是最好的墨水。」弗拉基米尔的讥讽声从血雾中传来,他真身却倚着半截青铜柱,将高脚杯中的液体倾倒在祭坛凹槽——那是混合了艾欧尼亚灵界之泉与弗雷尔卓德霜裔血脉的禁忌媒介。
「用敌人的信仰污染圣地,真是恶趣味的仪式。」乐芙兰的真身闪现至祭坛中央,黑袍下摆被血晶割裂成絮状。她凝视着凹槽内沸腾的液体,瞳孔倒映出无数挣扎的灵体:「你确定这能压制莫德凯撒的冥界共鸣?」
弗拉基米尔骤然捏碎酒杯,玻璃渣悬浮成血色荆棘刺向她咽喉:「质疑我的血魔法?别忘了当年是谁教你在魂甲上刻蚀反噬符文——」
乐芙兰的幻象被刺穿溃散,真身却出现在弗拉基米尔背后,指尖抵住他脊椎第三节凸起:「也别忘了是谁在你沉睡时,把黑玫瑰种子埋进你的心脏。」紫色咒痕顺着她指甲渗入对方皮肤。
「够了!」弗拉基米尔暴喝震碎周遭血晶,转身抓住她手腕,猩红能量在两人之间爆出蛛网裂痕:「你以为自己真能掌控冥界之力?看看你的刺青——」
乐芙兰锁骨处的黑玫瑰纹章正渗出青铜色黏液,那是莫德凯撒魂甲被摧毁时溅射的腐蚀性物质。她猛然抽回手,幻化出十二道分身包围弗拉基米尔:「三百年了,你还在用永生者的迟钝揣度我的进化。」
十二道分身同时结印,祭坛地面浮现艾欧尼亚古封印阵,将血魔法能量强行转化为冥界符文。弗拉基米尔的银发被能量风暴掀起,露出颈后同样蔓延的青铜纹路——原来他也曾被魂甲碎片侵蚀。
(他果然隐瞒了魂甲共鸣的后遗症...)乐芙兰注视着对手皮肤下蠕动的青铜脉络,想起那夜莫德凯撒被弑杀前的狂笑:「你以为斩断锁链就能自由?不,你只是换了个更华丽的笼子!」此刻祭坛突然剧烈震动,封印阵中心升起半具骷髅,手持的断剑竟与道场石壁上的剑痕完美契合。
「惊喜吗?」弗拉基米尔抹去嘴角血渍冷笑:「这位可是你的『老朋友』,无极剑圣易大师的初代传人——我用他的遗骨做阵眼,才能让封印阵识别艾欧尼亚能量特征。」
乐芙兰的瞳孔微微收缩——三百年前正是她献策让诺克萨斯突袭无极道场,彼时尚未领悟高原血统的易大师,眼睁睁看着弟子们被炼成血傀儡。
当最后一道冥界符文嵌入骷髅眼眶,祭坛穹顶突然降下血色光柱。乐芙兰的刺青爆发灼痛,她看见无数青铜锁链从光柱中垂下,末端拴着德玛西亚无畏先锋的残破战旗——这根本不是压制冥界的法阵,而是弗拉基米尔为引诱德玛西亚精锐设计的屠宰场!
「感谢您的幻象结界,亲爱的。」弗拉基米尔化作血雾消散前,将某种冰晶物质弹入她伤口:「等嘉文四世带着禁魔石冲进来时,记得用我送你的礼物打开冥界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