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城,太守府。
三十六盏牛油灯笼将大厅映得发亮。雍闿抚着山羊胡,望着堂下行礼的三人,眼角笑出细密褶皱:“金环将军、董荼那将军、阿会喃将军远来辛苦,此番共御外敌,全仗诸位虎威!”
金环三结身披兽皮铠甲,腰间铜铃随着起身哗啦作响:“雍太守客气!孟获大王说了,铁血盟占我城池,夺我矿脉,这仇非报不可!”他身后的董荼那与阿会喃相视点头,前者手持狼牙棒,后者腰间弯刀寒光凛冽。
酒过三巡,朱褒猛地将酒碗重重砸在案几上,震得酒水飞溅:“诸位可知,铁血盟先锋已到离城三十里处!”
他目光扫过众人,压低声音,“依我看,咱们得主动出击!”
“如何出击?”阿会喃摩挲着刀柄,眼神警惕。
“城外老虎林!”朱褒起身,用酒渍在桌面上画出蜿蜒线条,“此林三面环山,藤蔓垂挂如帘,正是设伏的绝佳之地。只需一人佯装败退,引他们入林,三万蛮兵往山道两侧一藏……”他突然攥紧拳头,“任他千军万马,也得折戟沉沙!”
高定猛地站起,腰间佩剑撞在案几上发出清鸣:“我去诱敌!当年在盘蛇谷,我一人能斩七头巨蟒,还怕这区区先锋!”
雍闿已心动,不过为了表示对援军的重视,目光转向金环三结:“此番伏击还需将军统筹全局。”
金环三结拍着胸脯大笑:“太守放心!我这蛮兵自幼在山林间穿梭,攀爬腾挪比猿猴还利索。待那先锋部队进了老虎林,定教他知道,什么叫插翅难逃!”
翌日,老虎林外硝烟渐起。
高定骑着斑驳战马,手中铁枪挑着铁血盟军旗,高声叫骂:“对面的小儿!你爷爷高定在此,敢与我一决高下吗?”
话音未落,林间突然冲出一队轻骑兵,为首之人银甲白面,正是二狗的武将于禁。
“无名鼠辈,也配叫嚣?”于禁长剑出鞘,寒光闪过,两军瞬间交锋。
高定不用佯装不敌,确实也有点打不过于禁,且战且退,待进入老虎林边缘,猛然调转马头狂奔。
于禁见他狼狈模样,冷笑一声:“不过如此!”挥剑指向密林,“追!务必要将叛军一网打尽!”
玩家都一窝蜂的跟着上了,联盟作战就这样,大多数玩家都是跟着混的,没有自己的想法。
马蹄踏入潮湿的腐叶堆,骑兵渐渐走不过去,只能下马步行。
当于禁率军深入三里时,忽闻一声尖锐的号角。金环三结从树梢飞跃而下,手中铜锤重重砸在一名骑兵头上,血花溅在藤蔓间。
霎时间,无数蛮兵从树顶、草丛、洞穴中涌出,他们手持淬毒标枪,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不好!中计了!”于禁勒住受惊的战马,却见四周藤蔓如活物般缠住马蹄。蛮兵的标枪破空而来,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名蛮兵跃上他的马背,弯刀直取咽喉,于禁侧身避开,剑锋削断对方手臂,温热的鲜血溅了满脸。
“后撤!结盾阵!”于禁声嘶力竭地大喊,却发现退路已被滚落的巨石堵住。
金环三结的铜铃声响彻林间,蛮兵们踩着同伴的尸体扑来,他们皮肤黝黑,眼中闪烁着狂热的杀意,手中武器五花八门。
混战至黄昏,老虎林已化作修罗场。于禁浑身浴血,身边仅剩数十残兵。
而在密林深处,金环三结正用敌军的披风擦拭铜锤,对着满脸血污的董荼那笑道:“这铁血盟的先锋,也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