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衣蹙眉,声音冷厉:“把他腿给我断了!”
中年男子惊惧大喊:“我是汉人,你们瑾阳军不能……啊!”
话还没说完,已被押着他的龙影卫一脚踹在膝关节处。
咔嚓一声,中年男子惨叫跪倒在地,痛的他冷汗直冒,一时说不了话。
晒盐工被夏蝉衣突然的‘凶残’吓了一跳,听到中年男子的惨叫却又觉得舒心。
夏蝉衣看向晒盐工:“我们乃是瑾阳军,汉人的军队,你们应该也看到了,盐场的所有曲召守兵都被我们消灭殆尽。”
“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主公之民,受我主公庇护,不需再受曲召压迫。”
晒盐工中有人抬起头,壮着胆问:“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夏蝉衣点头:“那是自然,戈凤县,山关县,春荣县,林县都是我主公管辖之地。”
“今晚过后,扶川也将成为我主公之地,你们自然也受瑾阳军庇佑。”
晒盐工面面相觑,神情中带着彷徨又带着期盼。
一个黑瘦的男子忽地指向中年男子,声泪俱下控诉。
“他是曲召的狗,我儿就是被他摔没的,只因我儿那天饿的没力气,见到他反应慢了些跪的晚,他就让人把我儿活活摔死,我儿才六岁,畜生!”
中年男子跪在地上,缓过最初的痛,此时听到这男子的话,他猛地抬起头:“你胡说,我,我没……”
“你有!”又一女子愤恨怒视他:“我阿妹就是被你迫害的,你不得好死!”
或许是有人带了头,或许是看到希望,第一次有人为他们出头,众人纷纷控告中年男子。
看着同仇敌忾的晒盐工,罗阿地内心感慨,队长,果然厉害。
一个共同的‘敌人’,就把这些百姓的心收了。
姜瑾拿下山桐县比预期的要快的多:“马场那边怎么样?”
冬至回:“已拿下,云团长正在带人赶着马匹往城里来。”
姜瑾打山桐,主要是为了马场里的一千多匹马,就怕到时候打起来,马儿都被曲召嚯嚯没了。
既然这样,干脆连同山桐县一起打了,反正顺手的事。
只是,现在的东湖到底还是曲召人为多,马场自然就不安全了,马匹得暂时放到城里才行。
不管如何,谨慎些总是好的。
“马奴有多少?务必注意甄别,可让他们相互举报。”姜瑾道。
马奴大多是汉人,但在曲召如此久的压迫下,或许就有不少被曲召同化或者策反的。
冬至回复:“马奴约有四百余人,主公放心,会仔细甄别。”
姜瑾点头,叹息:“山桐县城内竟只有两百多汉人,说它是座空城也不为过。”
山桐县地处偏僻,又是靠近小柒山这一大片山脉,人口本就少,于疏当初还带着城中百姓跑了。
现在城中的汉人是被曲召从外抓回来做汉奴的百姓,只有两百多人。
象鲁县码头此时火光一片,咸腥的海风裹着夜晚的冷意,渗进乌库的心脏,冷的他全身发寒。
瑾阳军竟夜袭码头?!
这到底是什么打法?
这个破码头现在连破船都找不出三艘,攻击码头有何目的?
不是,瑾阳军就算要攻打东湖郡,也应攻打距离山关县最近的丹城才对,为何千里迢迢来打他象鲁码头?
丹城县里可是安排了近六千士兵守城,城的周围还挖了各种陷阱,一直防着瑾阳军。
结果,你反手绕一大圈来象鲁?
看着士兵死伤一片,乌库赤红着眼,大吼一声,只是不等他大刀砍下,一支箭矢对着他的脖颈疾驰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