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之恒自然是有分寸的,对于主子的地方只是必要的检查了一下。
他主要针对的是宫人的庑房,特别是成翰等人的庑房。
慈宁宫的宫人们被赶到院中站着,有人挨个询问他们的身体状况,看有没有痘疫症状的人。
排查一番倒是没有疑似痘疫患者的东西,只是有些违禁品,比如看着奇怪的药,和有伤风化的书,还有一幅似神非神的画像。
蒋之恒翻看了一下,从成翰屋里搜出来的金银珠宝,没有什么意外。
转头看向一个小盒子里的药丸,借了一名侍卫的刀刮了一点儿药闻了一下,一股苦味和烟熏味。
蒋之恒用帕子将刀仔细擦干净还给侍卫,转身看向奋力挣扎的成翰。
没理会成翰恶狠狠的眼神,蒋之恒踱步走到他面前,笑道:“成翰公公,宫里不得私藏大量金银,杂家也理解您这些年的不容易,但这药和书怎么解释?”
成翰嘴里塞着布条对着蒋之恒不停摇头,发出呜呜的叫声。
蒋之恒示意全福把他嘴里的布取出来,就听成翰喊:“那只是补药,没什么特别的,书我也就这两本,最多就是打几下板子,不至于兄弟你兴师动众的。”
蒋之恒笑了笑,指了一下装药的盒子:“那味道闻着可不像补药,是不是杂家还是找太医看过才行。”
成翰连忙站起身想靠近蒋之恒,被全福一把按住,疼得成翰直喊:“轻点儿轻点儿兄弟,我就是和之恒公公说两句话。”
蒋之恒对全福摆摆手示意他放开,成翰这才喘口气,坐在地上仰头对蒋之恒小声道:“兄弟,那些金银全给你,这药咱就算了,成不成?我好歹也是慈宁宫总管,报到皇上跟前去杂家最多就是挨几板子,以后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别把事做的太绝,你说呐?“
蒋之恒笑着点头:“说的不错,但还有事要办。”
示意拿画像的小子过来,蒋之恒问成翰:“这画是什么?”
成翰认真看了一下这个画,也是疑惑的摇头:“不知道,看着像萨满教的神。”
见他也不知道,蒋之恒让人先把画收起来:“给成翰公公把绳子解了。”
全福很快解开成翰的绳子,后者立刻笑逐颜开边扒拉绳子边说:“这才对嘛,以后大家都是兄弟。”
不待他继续说,蒋之恒淡淡道:“带上这些东西和东西的主人去养心殿。”
说着蒋之恒先带着东西离开慈宁宫,成翰讶异:“唉!唉,不是说好的吗。”想上去和蒋之恒争论,被一众小子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