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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生陀05 我只认你是我娘(2 / 2)

“为瓦影镇除恶,乃薛家应尽的职责,岂有推诿之理。”

樊小花笑道:“你先别答应得这么爽快,我们不仅借地方,还得借夫人一用。”

“夫人?”

……

当俞雅雅换上道袍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目瞪口呆。

李鸳儿问:“姐姐在观音庵修佛数年,怎么突然改修道了?”

她随口敷衍:“佛道不分家嘛。”

“还有这种说法?”正阳挑眉调侃。

他们选在荣徽阁布置坛场,正阳没带帮手,只有俞雅雅从旁协助,凭着记忆用竹竿、红线和铜钱摆出天狱。

正阳好奇:“你说那位境渊前辈究竟师承何派,竟然懂得天狱法阵,我以为早就失传了。”

俞雅雅轻叹:“他啊,身世成谜,谁知道呢。”

两人自顾忙活,不理会院门外围观的看客。薛饶见他娘亲与人谈笑风生,做事有条不紊,心里生出一阵仰慕。自从被她打服了之后,薛饶性情大变,对薛夫人盲目崇拜起来。

周围的丫鬟婆子议论:“夫人真厉害呀,在外边修行多年,果然学了一身的本领。”

薛饶听得愈发骄傲,让椿莺去厨房端来冰镇过的绿豆汤,他殷勤捧上前:“娘,你累了吧?快歇会儿,这天气太热了。”

俞雅雅和正阳拿过绿豆汤,三两口喝完:“你快出去,别乱碰这里的东西。”

“是,儿子晓得,不给您添乱。”

梁南茵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急火攻心,猩红的眼睛盈满泪水,双手不断发抖。

此时薛淮川、李鸳儿陪樊大师在正厅吃茶。李鸳儿的贴身丫鬟石榴进来禀报荣徽阁的情况。

“夫人对符箓法咒之术颇为娴熟,看上去早已熟能生巧,这次定能一举抓住妖邪,老爷请放心。”

樊小花听着倒觉稀奇,娴熟?俞雅雅那半吊子的道行能称得上娴熟?

李鸳儿脸色发白,揪紧了帕子:“老爷,我,我害怕……”

薛淮川忙握住她的手,蹙眉不语,似乎心下也开始怀疑起来。

石榴犹自嘀咕:“可是夫人怎么会懂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呢?”

樊小花笑了:“你这个丫头,想提木偶诅咒的事情直说便是,拐弯抹角作甚?”

石榴一愣,神色尴尬又慌张:“大师,我没……”

小花擡手制止,转向薛淮川:“薛老爷放心,此事我与正阳已经查得七七八八,很快水落石出。”

“果真?”薛淮川露出几分讥讽:“我怎么觉得事情越来越明朗,无需再查。”

樊小花慢条斯理:“我们问过为姨娘除祟的尤道长,那只木偶身上缠着姨娘的头发,如此诅咒才能生效,可薛夫人住在庵里,怎么能拿到姨娘的头发呢?私密之物,只有身边照顾饮食起居的人才可能得手吧。”

李鸳儿怔住,薛淮川瞥过去:“石榴,怎么回事?”

那丫头赶忙跪下:“老爷,小的不知……”

“你怎会不知?”樊小花笑道:“你每个月去观音庵烧香,结交了一个小尼姑,法名净恩,前几日你跟她说自己噩梦连连,梦见地下有只恶鬼用红线拉扯姨娘,操控她发疯。你还指明了恶鬼藏身的地方,就在薛夫人住的院外。净恩心存怀疑,所以才假借种花的名头挖墙脚,把木偶给挖了出来。”

“果真如此?!”薛淮川脸色变得严峻。

樊小花道:“尤道长与净恩小师父皆可作证,老爷随时唤他们问话便是。不过罪魁祸首并非石榴,等怨叉抓住了,一切真相大白。”

——

入夜,圆月高高升起,泛着蓝色幽光的冷月,最招鬼魂。

薛府上下熄灯关门,远远避开荣徽阁,留夫人与道长对付怨叉。

薛饶在房里走来走去,放心不下:“娘有危险,我得过去帮她啊!”

椿莺劝阻:“夫人吩咐不能打扰,少爷忍耐些吧,否则夫人会不高兴的!”

“难道我就待在这里干等着?什么忙都帮不上!”

椿莺不由嘀咕:“从前夫人要少爷站在她那头对付老爷和姨娘,少爷都不肯……”

“以前是以前,怎能同日而语?!”

椿莺也算t看出来了,她家少爷仰慕强者,夫人越示弱,他越鄙夷厌烦,因为不想承担为人子的责任。而夫人独当一面之后不再需要他,他却转为弱者姿态,试图依靠对方。

怎么说呢,鄙夷弱者的人,自己也将遭到强者的鄙夷。

同一时间,李鸳儿将两个孩子哄睡,悄然来到书房:“老爷打算如何处置石榴?”

薛淮川歪在圈椅里不语。

“老爷,”李鸳儿蹲下来,伏在他膝上:“有些事情我想告诉你……”

“改日再说吧。”薛淮川十分疲倦,不太想听:“等怨叉抓住,事情过去,咱们还跟从前一样过日子。但石榴不能再伺候你了。”

“还能像从前一样吗?”李鸳儿轻声苦笑:“夫人回来,我没有平静日子可过了。”

正当这时,内宅突然响起尖锐的惨叫,像破碎的瓷片剐蹭铁铲,刺耳又难听。管家气喘吁吁跑到书房通报:“抓住了!怨叉抓住了!”

薛府灯火通明,无数把灯笼晃动,带人赶往荣徽阁。

院门被打开,众人鱼贯而入,只见一个长相古怪的东西被困在竹竿围成的牢狱里,龇牙躁动。它只有半人高,头发稀疏,脑袋大身子小,浑身仿佛拔了毛的白斩鸡,一对硕大的眼珠子嵌在骷髅般的脸上,惊恐乱颤。

“娘!”薛饶焦急地跑上前:“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俞雅雅脱下法衣,将利剑搭在香案边:“我没事。”

她这么说着,嘴唇却明显开始发白,脸颊冷汗淋淋,不由回头往屋里瞥了眼,知道梁南茵的怨气和不甘已经达到顶峰。

“它就是怨叉?”薛淮川把姨娘护在身后:“鸳儿当心,别靠太近。”

正阳道长手执令牌厉声拷问:“孽障,瓦影镇负气自杀的四个人是不是受你蛊惑,从实招来!”

那怪物龇着尖锐的烂牙:“关你屁事!”

正阳挥舞拂尘打了下去,怨叉疼痛难忍,惨叫不跌:“是我!是我干的!”

“薛夫人自缢呢?”

“她不是没死吗?!”

正阳扬起拂尘,怨叉立马大叫:“不错,也是我干的!我趁她睡着在她耳边说了那么几句。臭道士,我又没杀人,他们自个儿心胸狭隘自轻自贱,性子偏激爱钻牛角尖,只有这种人才会轻易被蛊惑,那是他们自身的问题,能怪我吗?!”

正阳修的可不是清净养性的道,对待妖魔鬼怪向来心狠,随即一顿抽打,将那怨叉打得皮开肉绽,跪地求饶。

“道爷饶命,我不敢啦,再也不敢啦……”

樊大师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木偶诅咒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怨叉擡手指过去:“那得问姨娘呀,我向她蛊惑的时候教她给自己下咒,赖给薛夫人……她想做薛老爷的正妻,我不过推波助澜帮了她一把呀!”

所有人都听见了,四下哗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姨娘,”薛饶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你竟然陷害我娘亲,还要将她活活逼死?!你怎么如此狠毒?!”

“果然是你这贱人害我!”梁南茵见真相大白,当即破窗而出,伸出狰狞的手掌扑向李鸳儿。

大家都来不及反应,薛淮川下意识抱住姨娘,背过身,替她挨了一掌,口吐黑血,摔到地上无法起身。

“老爷!”李鸳儿惊叫。

正阳用朱砂红线将梁南茵的胳膊牢牢束缚起来。

“放开我!”梁南茵不服:“薛淮川,你们都听见了,是她设计陷害我!她李鸳儿才是心肠歹毒口蜜腹剑的坏人!我已经被她给害死了,你们都看见了吧!”

“怎么会这样?姨娘竟然自己诅咒自己?”

丫鬟婆子们张嘴结舌。

梁南茵冷笑:“薛淮川,你说话呀,你不是骂我刁钻狠毒吗?姨娘用的下作手段真叫无耻,你被她耍得团团转,现在看清她丑陋的面孔了吧?”

薛淮川慢慢支起身,抹掉下巴的黑血,哑声喘息:“那又如何,即便她设计陷害你,我只怨她不信任我,白白伤了自己,若一早直说……”

“薛淮川!”这不是梁南茵想要的结果:“你、你是非不分助纣为虐,你对得起我!”

她立即转向薛饶,悲戚哭喊:“饶儿,你都听见了,他们就是这样对待娘亲的!”

薛饶惊恐万状:“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满嘴胡言乱语!道长,快将她打杀了!”

正阳却并没什么动作。

梁南茵道:“我是你娘啊,那个女人霸占了我的躯体,她就是个顶替的假货!你别被她骗了!”

薛饶盯着俞雅雅,手指发颤:“娘……”

俞雅雅撇开他搀扶的手,淡淡开口:“没错,梁南茵自缢身亡,我只是暂时借用她的身体,并非真正的薛夫人。”

“儿子你听见了吧?我才是你娘……”

薛饶捂住耳朵:“闭嘴、闭嘴!死了还阴魂不散,我的生活全被你毁了……”他大受刺激,忽然跪到俞雅雅身前,抓住她的衣裳,仰头恳求:“我只认你是我娘,求你别抛下儿子,我以后都听你的话……”

梁南茵不敢相信,哭得凄惨:“饶儿,你怎能如此狠心,娘在这里啊……”

“闭嘴!!”薛饶濒临崩溃,起身指着她破口大骂:“你个脑子生疮的怪物!装什么慈母,我听得想吐!就因为我爹另结新欢,你拉着我去跳池塘、带着我绑绳子上吊,教我说些乱七八糟的话,逼我以死威胁爹爹回心转意……我当年才几岁?你也配为人母?去了尼姑庵都不老实,每年给我寄血抄的佛经……有病!”

他说着转向薛淮川:“你只顾自己的小老婆,对我不管不顾,难道我天生有罪,天生就是个烂人?你厌恶梁南茵,连带着看我不顺眼,姨娘做表面功夫你当真觉察不出来?心里盼着我赶紧废掉,好名正言顺当成垃圾逐出家门吧?要说阴毒,你薛淮川是最阴的那个!”

“儿啊……”梁南茵摇头啜泣:“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再怎么厌弃为娘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流的是我的血啊……”

薛饶冷笑,走向香案,拿起长剑,不待众人反应,他猛地砍下了自己的左手。

“血肉还给你,一只手够不够?”

他说完走向俞雅雅,瘫下来,用一条胳膊抱住她的腿。

“饶儿……”梁南茵伤心欲绝,迅速找到宣泄恨意的出口:“都是你这个妖女祸害了他,都是你!”

正阳道长眼疾手快,将发狂的梁南茵收入骨灰坛,用符纸封印起来,不许她害人。

“待贫道诵经四十九日,化解怨气,到时薛夫人自会安息。”

怨叉蜷缩颤抖:“你道行不够,杀不了我,杀不了我!”

正阳将它也收进坛子里。

樊小花叹道:“事情都解决了,管家,赶快去请大夫来给你家少爷医治。”

薛饶早已昏厥,几个小厮上来擡他回房。

正阳望着薛淮川和李鸳儿,不得不提醒:“薛老爷挨那一掌,至多活不过今年,你们好自为之吧。”

“老爷……”李鸳儿拼命摇头:“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错!”

俞雅雅看着地上的断手,忽然心弦一动,上前拾起。

“怎么?”正阳说:“这手肯定接不回去的。”

俞雅雅说:“药引,至亲之人的血肉,我现在是薛饶的娘,可不就是骨肉至亲?”

樊小花凑近打量:“你是说给境哥治眼睛的生陀?能行吗?”

“试试看,没别的法子了。”俞雅雅拿着断手扫视薛府一大片狼藉,不禁轻轻叹息:“孽债啊。”

她和小花挽着手离开。

月上中天,走出薛府大门,街道寂静冷清。

“这下终于清净。”樊小花笑:“你随我回去,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俞雅雅点头,正笑着,忽然发现巷子那头涌来巨大的白雾,在这深夜显得十分诡异。她霎时沉下脸:“我得走了。”

“去哪儿?”

俞雅雅紧扣住小花的手:“那些雾是来带我走的,再见了,小花。”

这回离开恐怕是永别,她们不会再相遇。

“可我们才刚重逢啊!”樊小花眼眶泛红。

俞雅雅也舍不得她,咬牙道:“一定要健康长命!别忘记我们的友谊!”

“我肯定不会忘……雅雅姐……”

大风卷着雾气腾腾萦绕,将她们包裹其中。

“祖奶奶。”正阳道长从薛府出来,只见薛夫人冰冷的尸体躺在石阶上,年迈的樊大师撑着拐杖眺望夜空,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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