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叶天驾驶着黑色奔驰大G驶入东海市区。
车窗外的街景逐渐熟悉起来，高楼大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略显陈旧的街道和梧桐树。
高露坐在副驾驶，目光扫过窗外熟悉的街景，轻声问道：“先送我回家？”
“嗯。”
叶天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调整导航，“你两天没回去了，叔叔阿姨该担心了。”
后座的苏小小蜷缩在座椅里，手里攥着那份文件袋，沉默不语。她的目光落在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上，眼底藏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高露回头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那……小小呢？”
“先住我那儿。”叶天语气平静，“老房子空着，没人住。”
车内短暂地陷入沉默。高露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也没再多问。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
车子最终停在高露家小区门口。
她解开安全带，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那……代力那边，咱们什么时候能见？”
“十一假期，监狱探视暂停。”叶天手指轻轻敲击方向盘，“等假期结束，我带你们去天都。”
高露点点头，推开车门，却又停住：“你呢？这几天……”
她没问完，但意思很明显——叶天这几天要做什么？
叶天神色不变，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还有些事要处理。”
他没具体说是什么事，高露也没再追问。她太了解叶天了，他不想说的事情，问也没用。
“好。”
她最终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推门下车，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苏小小，“小小，有事随时联系我。”
苏小小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嗯。”
车门关上，高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小区门口。叶天重新启动车子，驶向自己家的方向。
车内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导航机械的女声偶尔提示方向。
苏小小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叶天，谢谢你。”
叶天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这辈子都查不到这些。”
她低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袋的边缘，“我甚至……连我爸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叶天的眼神微微沉了沉，但很快恢复平静。
“不用谢我。”
他淡淡道，“有些事，本来就不该被埋没。”
“这几天你就住这儿。”
叶天掏出钥匙开门，“冰箱里有吃的，缺什么自己买。”说完，他还不忘拿出一万现金塞到了苏小小的手里。
苏小小点点头，跟着他走进去。
叶天随手把钥匙丢在茶几上：“我出去一趟，晚上不一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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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沉，东海市郊区的老式自建房里，昏黄的灯光透过纱窗洒在院子里。
邱莹莹坐在餐桌前，单手托腮，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水饺，眼神飘忽。
厨房里，邱奶奶端着刚炒好的两道素菜走出来，热气腾腾的香气弥漫开来。
她看了眼发呆的孙女，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