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我太祖高皇帝,龙飞淮甸,汛扫区宇,东抵虞渊,西谕昆仑,南跨南交,北际潮海。仁风义声,震荡六合,吻爽昏昧,咸际光明。煌煌功业,恢于汤武,德泽广布,至仁弥流。”
“世祖文皇帝,奉天靖难,拨乱反正,再造寰宇,功同开创。守文致理,充拓疆宇,奠安宗社,君主华夷,德威广被,远迈汉唐……”
“今建奴猖獗,皇帝被弑,百姓遭屠,社稷沦丧,道德败坏。国家有日月倒悬之危,万民有禽兽肆虐之险。”
“朕本长安一落魄之宗室矣,幸赖上天有德,祖宗显灵,佑我覆灭闯、西二贼,大破建奴,复我南京留都,保我孝陵安寝。然天位不可以久虚,神器不可以无主,诸王上章,群臣劝进,盖因微末之功也。朕拒之再三,万民所推,无可奈何,今即皇帝位,承祖宗之基业,护佑天下之万民。”
“今年仍以弘光二年为纪,其改明年为泰武元年。”
明弘光二年三月初三,西历一六四六年,监国汉王朱存梧在南京钟山下的天坛登基祭天,即皇帝位,改元泰武。
“叮~【秦时明月始皇帝】邀请您加入【诸天帝王论道群】,是否同意?”
突如其来的电子音,将沉醉在脚下潮海般山呼的“万岁”声里面的朱存梧唤醒。
“莫非,这是我的外挂终于到账了?”
按捺下心中的激动,脑海中漠然回复“同意”,便不再关注。
有外挂虽然是好事,但是朕都登基称帝了,你特么才来是不是过分了?
想想自己重生这二十年走来,从西安城中落魄的秦藩永兴王奉祀、奉国中尉,到复位永兴郡王,再到分出秦藩另立汉藩,最终以小宗代大宗即皇帝位,一路上如履薄冰,刀光剑影,一步行将踏错,便是万丈深渊。
如今朕已经抵达彼岸,要你这破外挂又有何用?
更何况,接下来还要祭祀宗庙,册封群臣,都是关乎将来统治天下的大事,哪一个不比迟到二十年的外挂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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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斜照,月上枝头,为整个金陵城披上一件金色的纱衣。
虽已至酉时,但城中依然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家家张灯结彩,不少大商家大打折扣,与民同乐,丝毫不见月前大军围城时,兵荒马乱、物价飞涨的萧条景象。
对于南京城中的平头百姓来说,大明回不回来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时隔两百余年,南京城再次成为了天下首都,天子脚下,好处不要太多,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紫禁城中奉天殿此时依旧灯火辉煌,热闹非凡。汉王登基当了皇帝,诸多从龙之臣加官进爵心花路放,再加上皇帝赐宴,文臣还好点,能够勉强矜持着身份,武将们就没那么多规矩了,三五成群斗酒作乐。
泰武皇帝喝了几杯酒便离场了,虽然登极不过一天时间,但到底身份不同了,不论宗亲还是文武众臣,皆有了敬畏,他在场反而让大家不自在,索性早点离场回后宫和老婆孩子一起庆祝。
“父王!”
太子朱辅煌如今才刚满三岁,正是好动之时,精力充沛,一看到父亲进来,张开小胳膊踉跄着就要扑过来。
皇后叶妙玄赶忙拉住儿子,柔声叮嘱道,“以后不能叫父王了,要称呼父皇了。”
随即款款行礼,“妾身见过陛下。”
朱辅煌很聪慧,有样学样,“孩儿拜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