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似你家公子这般,哪来的帝王气象?”
爆杀!
这姑娘的嘴真毒啊……
一句话就戳中了慕容复三人组的要害!
当然,她应当是不知道慕容复心心念念的,就是那皇帝宝座。
可一句‘哪来的帝王气象’,却让慕容复三人组气得脸色煞白,吹胡子瞪眼睛……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
“今日三爷就给你教训,让你长长记性!”
包不同怒喝一声,继而足尖轻点,身形激射少女面前。
“包三哥住手!”
慕容复急忙出言制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啪~~!
眼见包不同的手掌便要扇在少女脸上,一只大手牢牢抓住他的手腕。
“好几十岁的人,竟是连这点肚量都没有?”
“出言挑衅也就罢了,说不过人家姑娘,便仰仗武力动粗?”
“今日我也给你一个教训,让你长长记性。”
顾秋轻轻一拧,但听喀嚓一声,包不同的手臂立刻骨折。
撕心裂肺的剧痛于手腕处席卷而来,疼得他龇牙咧嘴,倒吸凉气。
但他和赵构终究不同,硬是咬着牙没有哼出声。
其实,包不同也不是这点肚量都没有,只是少女最后一句,实在切中要害。
慕容复虽然气得不轻,但还是保持冷静,知道这种事实在太过丢份,这才出言制止。
可制止是一回事。
自家家奴被人当面殴打,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面色阴沉,从甲板上缓步走来:“阁下是哪一位…….”
不等慕容复说完,顾秋抬手一挥,元气迸发,化作猛烈罡风,直接将这三人扫出大船,噗通噗通的落入江面。
些许尘埃而已,我跟你废什么话啊?
船上众人全都被他这一手给镇住了,一个个愣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顾秋。
而那少女也是睁大美眸,盯着顾秋瞧了好一会,才喃喃吐出二字:“厉害……”
随即,她站起身来,拱手作揖:“在下李清照,多谢公子方才出手相助。”
“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李清照?
这就是大宋第一赌神,第一酒神,第一喷子,小黄文能手,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
包不同啊,你输得不冤……
论怼人,我照姐服过谁?
别说你这草莽了,就算那些文人又如何?
还不是被怼得体无完肤?
心中思量一番,顾秋拱手回礼:“在下顾秋。”
“原来是顾公子,失敬,失敬。”
“顾公子若不嫌弃的话,坐下来饮上几杯如何?”
“这个……”
顾秋酒量本来就不好,而李清照又是有名的能喝。
他甚至都严重怀疑,在这方世界,乔峰都未必能喝得过她……
一时间,心有戚戚。
“好吧。”
“既然姑娘盛情相邀,顾某只好舍命相陪了。”
顾秋盘膝坐在火炉之前,抓起李清照递过来的酒坛,仰头灌了一大口。
“爽快!”
李清照赞了一句,也是咕咚咕咚一通牛饮。
随即,众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从交谈之中,得知李清照是从家中偷跑出来的,顾秋一脸费解,李清照还有离家出走的黑历史?
那个名为张七的农夫问道:“李姑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为何不在家中养尊处优,反而离家出走,浪迹江湖?”
李清照轻哼一声:“一来对江湖颇感兴趣。”
“二来躲一个姓赵的混蛋。”
她说得是赵明诚,还是赵佶?
据顾秋所知,宋徽宗也曾追求过她,但被李清照婉言拒绝了。
他笑了笑:“李姑娘,江湖凶险莫测,你一个弱小女子,可不适合……”
“谁说我是弱小女子?”
“本姑娘精通天下武学,方才即便公子不出手,我也有应对之法。”李清照不服气的说道。
“你还会武功?”
顾秋有些诧异:“那姑娘倒是说说,你都会些什么功夫?”
李清照颇为豪气的说道:“这天下武学,除了自在门功法,丐帮降龙十八掌。”
“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六脉神剑,少林的易筋经。”
“就没有本姑娘不会的。”
顾秋:“你从哪里学的?”
“一个朋友教的。”
“嗯……”
李清照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过这些武功我只是记在心中,还没练过。”
顾秋点点头,不再多问,继续与几人喝酒聊天。
毫无意外,他没一会就喝醉了……
忽然!
一阵江风卷过,江面顿时泛起粼粼银鳞。
原本平静的水面沸腾起来,无数细小的波浪此起彼伏,这艘渡船也跟着摇晃不止……
顾秋站起身来,望着江水浪花翻涌,喃喃念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好词!
李清照抬头看去,澄澈如水的眸光落在顾秋身上。
看着,看着,心头忽的一颤。
此人真是…….好容貌,好气度,好风采,好武功,好才华。
老张几人则是一脸茫然。
“顾公子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李清照嘿然一笑:“他在念一首足以传唱千年的词。”
“李姑娘懂词?”
“那是自然。”李清照一点也不谦虚的说道:“他日我李清照的词,也定会传唱千年!”
老张几人摇头嘿笑。
“姑娘一定是喝醉了。”
“哪有女子作词,能够传唱千年的?”
李清照哼了哼:“何止我的词会传唱千年,我李清照也定会青史留名,不比那些男人差。”
众人一听,笑得更大声了……
女子青史留名,何其不易?
这小丫头,净说大话!
顾秋坐了回来,举起酒坛:“那在下提前祝贺李姑娘了。”
“你信我?”
“信。”
能不信吗?
以前可没少被家里逼着背你的词。
一想到这,顾秋忽然有种想揍她一顿出出气的冲动……
李清照盯着他眼睛看了一小会,嘿然笑道:“难得有人信我,顾公子,今日你我定要一醉方休。”
……
话分两头,赵构这边可就惨了。
起初,清河县百姓畏惧他的皇子身份,还不敢对他如何。
直到武松开了一个好头……
赵构和高俅每天不但要给清河县百姓磕头赔罪,还要时常忍受拳打脚踢,各种凌辱。
此时,赵构瘫坐一间废弃破屋的墙角,身上沾着泥渍、草屑,还有大片暗红的血迹。
左胳膊上横着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外翻,裸露在外的小腿布满伤痕。
有的是被石块划破的细长口子,有的则是被重物砸出的淤肿,脚踝处还缠着脏兮兮的布条,隐隐透出脓血。
“呜呜呜,受不了了,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日子了……”
“父皇何时才会派人接我?”
“高太尉,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高俅也没比他好到哪去,甚至更加凄惨……
如今落得这般惨状,还不是你的愚蠢所致?
他奶奶的。
能不能活着离开还两说呢,老子也不管你是不是什么皇子了!
“你他妈还敢问我?”
“你我能有今日,还都是你这王八蛋害的!”
高俅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对着赵构就砸了下去!
乒乒乓乓一顿毒打,赵构哭得更惨了…….
“呜呜呜,太欺负人,太欺负人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