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曼紧锁眉头,沉思片刻后,认真地说道:“幸亏现在是冬季,他的伤口只要能够按时换药,静心休养,应该很快就能痊愈。”
“如此甚好,这件事我便交给你去办,你定要全力以赴,确保柯达能够康复。”朗哒郑重地吩咐道。
“是,属下一定竭尽全力。”乌尔曼恭敬地应道,随后点头退下。
朗哒挥了挥手,示意乌尔曼离开,待他离去后,便向着空荡荡的帐篷问道:“你对此有何看法?”
话音刚落,便从一旁的屏风后走出一人,正是屈臣子。
“族长,这个蒙丹。”屈臣子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朗哒冷笑一声,“他的那点小算盘,我岂能不知?他不过是见柯达受伤,便妄图将所有责任都推脱到别人身上,从而自己逃脱罪责。”
“通敌叛国乃是死罪,族长打算如何处置此事?”屈臣子提醒道,神色凝重。
“猛禽现在如何了?”朗哒话锋一转,问道。
“还在大牢中关着呢。”屈臣子回答道。
“他什么都没说?”朗哒好奇地追问道。
“没有,要么他真的是被冤枉的,要么,就是他太能隐忍了。”屈臣子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琢磨不透的意味。
“蒙丹如此急切地想要排除异己,我正好给他送上一份‘大礼’。”朗哒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队长,猛禽回来了。”
休息时分,图尔丹匆匆跑进柯达的帐篷,报告了这一令人震惊的消息。
柯达点了点头,神色从容不迫地说道:“我已经知晓了此事。”
“您一点都不着急吗?大家都说,族长之所以放回猛禽,是因为那封信根本就不是猛禽所写。”图尔丹焦急地说道,脸上写满了担忧。
柯达淡然一笑,说道:“你放心,现在肯定有人比我们更加着急。”
此时,在蒙丹的帐篷内,他气得又砸了一套茶具,压低声音怒骂道:“猛禽怎么又回到了营地?不是说他被族长带走,遭受了严刑拷打吗?怎么看着一点也不像受过酷刑的样子?”
哈尔逊等五人面面相觑,不敢出声。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不是说这件事万无一失吗?怎么族长突然就知道了?那族长有没有查出是蒙丹派人放的呢?
五人心中暗自嘀咕,却不敢表露出来。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快想想这件事该怎么办!”蒙丹看着五人一副呆愣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吼道。
“是,是,是。”哈尔逊等五人连忙转动脑筋,苦苦思索。
然而,他们想出的办法大多都被自己给否决了。
蒙丹等了一会儿,见五人还是束手无策,无奈地摆了摆手。
“行了,这件事你们管好自己手下的人,不要胡言乱语。”
五人连忙点头应允。
猛禽被送回营地后,朗哒还特意派了两个人看守。
军营里早已没有猛禽的容身之地。他原先的帐篷已被蒙丹占用来堆放杂物。
蒙丹立刻派人将帐篷里的东西清空,然后让猛禽住了进去。
“队长,实在抱歉,军营里东西太多,只能暂时把您的帐篷用来堆放杂物了。”蒙丹一脸歉意地说道。
“无妨,这也是人之常情。”猛禽对于蒙丹如何处理他的帐篷并不在意。
“您先住着,要是还有什么吩咐,您随时让人叫我,我一定给您安排妥当。”蒙丹笑着说道,脸上满是谄媚。
猛禽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四处打量着自己曾经住过的帐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
难道真的是人走茶凉吗?他这个帐篷都莫名地透出一股凄凉的气息。
猛禽心中苦笑不已。
还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那些士兵竟然都装作不认识他。
以前见到他都毕恭毕敬的,现在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世态炎凉啊!人心不古!
图尔丹在柯达帐篷里待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他是趁着哈尔逊不注意偷偷跑过来汇报情况的。
要是待的时间长了容易被发现,图尔丹可不敢冒这个险。
在路过多里库的队伍时,图尔丹看到雅各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一旁,根本没人理会他。
他心中暗叹一声:兄弟啊,我也自身难保啊!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雅各身边没有旁人,倒是落得个耳根清净。
他一个人悠哉悠哉地晒着太阳,好不惬意。
猛禽此刻仔细回想,能够进入他帐篷的人屈指可数,那封信肯定是他们其中一人放进去的。
当时场面太过混乱,粮草突然着火,所有人都忙着去救火,根本没人注意到究竟有谁进过他的帐篷。
而且他现在已经不是队长了,也没法明目张胆地去询问士兵。
即使有士兵看到了,恐怕也不敢说实话。猛禽对此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