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官果然有些军事才能啊!”徐茂淡淡地笑道。
李长官的脸色变得有些惨白,他没有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阵法竟然被对方三言两语便道破了。难道那个扶苏手下的人都是鬼才吗?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颓废下去,而是平静地说道:“徐兄果然好见识!这只是开胃小菜而已,轮到徐兄了,请徐兄出招让我大开眼界吧!”
徐茂羽扇一挥,在他身后一千人也快速运转起来。他们也都是手持长枪、脚穿银靴、身披战甲的精锐之士。唯一不同的是这个阵法居然有生门存在,而且很明显并不是什么圈套。
整个阵法蜿蜒扭曲如同一条巨龙在盘旋一般,其中有五个点尤为不同,分别站着五个人在四处观望,仿佛在查探敌情一般。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个阵法很像一个动物——那就是腾蛇!首先的地方是蛇头,然后在末尾的地方是一条细细的尾巴在摇曳生姿。
徐茂平静地说道:“这就是我布的阵法,名为蛇阵。”
李长官皱了皱眉头,显然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这个阵法很特别,像一条蛇一样蜿蜒扭动,更诡异的是阵法一般都有生死两门而生门是不会暴露出来的,但这个阵法却将生门完全暴露了出来,很不符合常理啊!
顿了顿他说道:“这个阵法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古书上,但好像并没有这类型的记载啊!”
徐茂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这个阵法是他的三大阵法之一,由人阵、鬼阵、天阵在原有的古籍上他做出了改变,故意暴露出生门,但这并不意味着进入生门就可以破解此阵。只要稍微懂一点阵法的人就可以观察到生门在哪里,但这个阵法并不同寻常,死阵确实找不到破解之法。
只能说明一点,从表面上看这个阵法似乎无解。
李长官凝视阵法足足半个时辰,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也浑然不觉。待他终于回过神来,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朝徐茂拱手道:“徐兄果然深藏不露,方才是在下失敬了。”
“这阵法变幻莫测,竟无半点史书记载,”他伸手抚摸着阵法边缘,指尖传来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攻守兼备,固若金汤,寻常人怕是连边都摸不着。”
话音未落,李长官脸色陡然黯淡。纵横沙场数十载,他见识过的阵法何止万千,却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绝伦的布置。
“还望徐兄不吝赐教,”他深吸一口气,神情谦卑,“这阵法的生门究竟在何处?死门……当真存在吗?”
徐茂只是静静立着,手中羽扇忽然向上一扬。
刹那间,阵法光芒大盛,方才还如游蛇蜿蜒的阵纹,此刻竟如活物般灵动起来。
“这……”李长官瞪大了眼睛。方才的阵法虽精妙,却还带着几分死气,此刻却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每一个纹路都在流动,每一道灵力都在跃动。
更令人惊骇的是,生门竟在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些原本守在阵中的战士,身上的装备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铠甲化作长矛,银靴化作铁甲,连带着周身气息都变得凌厉起来。
李长官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方才他虽已心服口服,此刻却真正感受到了何为天壤之别。
“徐茂兄,果然名不虚传,”他长叹一声,竟是深深鞠了一躬,“扶苏公子麾下竟有如此奇才,在下甘拜下风。”
此言一出,周围士兵皆是一惊。李长官何等身份,竟会对一个年轻后生行此大礼?
扶苏与项羽相视一笑,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那些原本被遗弃的士兵,此刻眼中也不再是沮丧,而是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能跟随如此厉害的人物,想必他们的主公也定非凡人。
“不知徐兄师承何人?”李长官直起身来,眼中满是好奇,“能有这般造诣,令师必定是震古烁今的大人物。”
徐茂微微一笑,手中羽扇轻摇:“家师名讳,上鬼下谷。”
“鬼谷子?”李长官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名字,他岂会不知?那可是战国时期赫赫有名的奇人,虽不常现于人前,却教出了无数名震天下的弟子。
庞涓、孙膑、张仪……这些名字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每一个都是搅动风云的人物。
“难怪……”李长官喃喃自语,心中豁然开朗。有这样的师傅,徐茂能有如此本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不知令师如今……”他试探着问道。
徐茂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自下山那日起,便再未见过恩师真容。”
他永远记得,鬼谷子第一次见他时,便说他虽有将才之相,却更适合运筹帷幄。于是,这位奇人便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让他在战场上无往不胜。
“原来令师竟是鬼谷先生,”李长官长叹一声,“能得先生真传,徐兄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徐茂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言。鬼谷子的行踪向来神秘,就连他这个亲传弟子,也不知恩师如今是否尚在人间。
扶苏见时机成熟,便上前一步:“李长官,不知对我这位手下可还满意?”
李长官苦笑一声,拱手道:“今后愿听扶苏公子调遣!”
此言一出,周围士兵纷纷响应。他们本就是军中精锐,此刻更是心悦诚服。
“听凭扶苏公子调遣!”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云霄,惊起林中飞鸟无数。
与此同时,在一片幽静的山林中,一座草屋静静地矗立着。屋内陈设简单,却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息。
玄一坐在屋外的湖泊边,静静地垂钓。他身披黑色斗笠,身旁放着一把锋利的三尺长剑,正是他的魔剑。
他的双眸深邃而平静,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他微微侧头,只见一个僧侣缓缓走出屋门。
那僧侣身着白色长衫,脸色有些苍白,正是前些日子被救出的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