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chapter80还是被拐了
她什么时候欠……
债主?
她想起来了,之前那个叫Aurora的网友找她约了四幅画稿,她还答应人家忙完这阵子就要交稿的。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还是说……
叶阮曦不敢再与他的视线相接,她迅速将脑袋垂了下去,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季南浔……你该不会就是……”
又过了半晌,季南浔的手抚过她额前的碎发,往她耳侧挽了挽。
“嗯,是我。”她愣了一下,忽而想起了什么,说:“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就……”
“嗯,我从那个开始就……”
他温软的唇瓣蹭过她的耳尖,不经意地扫过她的耳垂,轻咬了一口。
“图谋你。”
曦黄色的光线如浓稠的蜜糖般顺着勺口的方向缓缓下淌,丝丝缕缕地垂落而下,织就了一张朦胧的稠网。
她垂眸望去,季南浔的影子正斜斜地叠在她的肩上,温柔地侵占了她的视线。
她抿了抿唇,酝酿了半天,没什么底气地憋出了一句:“季南浔,你算计我。”
季南浔大约是觉得有些好笑,弯了弯唇,低声问:“嗯,那怎么办?”
她认真思索了一瞬,“还没想好……没想好要怎么罚你。”
季南浔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那等你想好了,再告诉哥哥。”
时间还早,叶阮曦不想太早回去——
其实是还想和他多待一会儿。
她想了想,提议说:“季南浔,我们去民谣酒吧好不好?”
季南浔将她拢在怀里,手指自然地勾起她的发尾,打着圈玩儿。
“酒吧?你姐姐和小叔要是知道了,该要说我带坏你了。”
她将抵在他肩上的脑袋擡了起来,不忿地甩了甩头发,不让他再撩拨。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大学都毕业了。”
叶阮曦忽而又想起了什么,扯着季南浔的衣领,没好气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很久之前就带我去过Tipsy……”
“哪有……你记错了。”
季南浔心虚地将脸别了过去。
她一手捏着季南浔的半边脸颊,另一手扯着他的衣襟,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
“我没记错!还装,你还装……”
她的指尖稍稍用了几分力,季南浔的衣领便如蝶翼般散开,如雪般冷白的胸膛骤然袒露在昏昧的光线里。
他白皙的肌肤在光影下泛着瓷釉般的微光,锁骨锋利如刃,随着他呼吸而瞬瞬起伏的线条下蛰伏着几条淡青色的血脉。
温热的体温混着清冽的橙香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撕开了一道隐秘的屏障。
叶阮曦的手指不禁一抖,下一瞬,似触到发烫的岩浆般,又猛地缩了回去。
季南浔握住她回缩的手指,一点点的回拉,掠过领口,他将她的手抵回到他冷白的胸膛上——毫不避讳的。
季南浔挑了挑眉,笑道:“想摸就摸啊……又不是不给。”
叶阮曦想用力将手抽回来,但他的力气要比她大上许多。
看上去是她把手贴在人家胸膛上,实际上根本就是他按着她的手不松。
她的脸颊白了一阵后又红了一阵,紧咬着牙齿,没好气地憋出三个字来:“不、要、脸。”
—
她没去过酒吧。
确切的说,是除了之前那次,但是之前那次也不算,那次她只是在一个有酒吧设施的地方画画而已。
所以这回,也是季南浔选的地方。
民谣清吧的氛围很温柔,不似夜店那样吵闹,也没有熏人的烟味。
昏黄的灯光像融化的琥珀,缓慢地淌过木质的桌椅,桌椅向着乐台的方向随意地排列着,空气中浮动着酒精的微醺与咖啡的苦涩,偶尔夹杂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水尾调。
乐台中央,一支乐队拨弄着慵懒的旋律,吉他弦上跳动的音符与低沉的贝斯线缠绕,在烟雾里轻轻震颤。
主唱的嗓音沙哑而松弛,像一杯陈年的威士忌,酿着陈旧的往事,而这嗓音又莫名得有些耳熟。
季南浔轻车熟路地要了一份酒单,侧头问她:“宝宝,你想喝点什么?”
他想了想,指着一行度数标注在十度以内的鸡尾酒,“要不试试这个系列?”
她以前只喝过锐澳这类的鸡尾酒,这类鸡尾酒的度数都很低,一般是用来调酒的。
但她这回好不容易来一次清吧,总要试一试有度数的。
“不要。”她拒绝了季南浔的建议,盯着酒单仔细地研究了一下,指尖最后落在了“长岛冰茶”上。
季南浔的手肘懒懒地抵在桌沿上,小臂线条在微倾的姿势下绷出流畅的弧度。他的袖口半挽着,露出一截冷白的腕骨。
他的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桌面,力道松散,唇角微扬,含着笑意。
“宝宝,你确定吗?你知不知道这酒还有一个别名……?”
叶阮曦扬起脸,一双无辜的杏眼圆鼓鼓地盯着季南浔,认真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
季南浔见她这样,犹疑了一瞬,附在她的耳畔,低声道:“宝宝,它的别名是——失身酒。”
她耳尖倏地一烫。
失、身、酒。
血色从颈后悄悄漫上来,在她瓷白的肌肤上洇开一片薄红。
她害羞地垂下脑袋,睫毛顺垂着投下的稀碎阴影,也并没遮住她眼底泛起的一阵潋滟水光。
季南浔随意点了一杯香料纽约酸,大概是用威士忌和香料红酒调制出来的一款鸡尾酒,度数不高。
叶阮曦的视线回驻在乐台的方向,点酒的功夫,那里又新换了一轮乐队,比起刚刚舒缓而慵散的乐曲,此刻的旋律多了几分活力。
吧里的客人并不多,没等多久,他们点的酒被人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