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下班后在健身房训练,经德墨柏亚允许,她留了两件运动服在二层更衣室内,方便更换。
离职后,洛斯贝尔只将西殿休息室的个人物品带走了,当时没想起来在东侧殿还放了两套衣服,这下算是凑巧。
见洛斯贝尔坚持,德墨柏亚轻叹了一声,没再拒绝。
拳击室内没有合适的拳套,洛斯贝尔只用绑带绑了手,德墨柏亚也是一样。
“点到为止,你也快入营了,最好还是不要受伤。”
洛斯贝尔点了点头:“好。”
热身后,站上拳击台的洛斯贝尔眼神立刻变得犀利了几分,能和德墨柏亚比试,她是跃跃欲试的。
德墨柏亚呼出一口气,补充说:“你没有系统练过拳击,我们就按格斗的方式来切磋。”
正规的格斗,自然是不允许使用危险动作,并攻击致命的特定部位。
“行。”洛斯贝尔应得干脆。
德墨柏亚见洛斯贝尔做好准备,也做出准备动作,随后说了声开始。
洛斯贝尔很清楚自己和德墨柏亚对打不占上风。为了避免一开始就处于弱势,她选择主动出击,目标明确,出拳干净利落。
德墨柏亚虽然答应了和洛斯贝尔比试,但他终究不忍心看洛斯贝尔受伤,所以一直都保持着防守姿态。不过,防守不代表着放水,他闪避灵敏,也能严严实实地挡住洛斯贝尔的每一次攻击。
未能得手的攻击让洛斯贝尔的胜负欲燃烧得更加旺盛。她加快了出拳速度,趁着德墨柏亚用手防御的时候,又利用腿部动作进行突击。
德墨柏亚的腰部这才遭到一次击打。
洛斯贝尔并没有真的用尽全力去踢,她也不愿意德墨柏亚受伤。腰部感受到的力道留了分寸,德墨柏亚弯了弯唇,也开始进行一定的反击。
如果不是奔着将对方往死里打的打架,彼此来回试探的每一次出击也是一种亲密的肢体接触,只不过在紧张的过程中,大概率会忽略掉这些。
并且格斗和拳击不一样,身体能够使用的部位更多,也能够通过锁技去控制对方的行动。
洛斯贝尔的优势在于身体灵巧,柔韧性高,动作敏捷,而德墨柏亚最显著能压制洛斯贝尔的就是力量。她才刚骑乘跨坐在德墨柏亚腰上,德墨柏亚立刻一个顶胯肩桥动作,直接破坏了她的重心。
德墨柏亚抓着她的手反制压在她的身上,洛斯贝尔的力量逊色于他,在完全被压制的情况下,技巧是完全不顶用的。
德墨柏亚双腿还夹紧着她的身体,双手将她的手束缚在头顶。躺在地上的洛斯贝尔原本还想尝试着挣扎逃脱,蹙眉擡眸对视上那双眼睛的瞬间,身上泄了力气。
洛斯贝尔撇开眼睛,说:“我输了。”
德墨柏亚立刻松开了她,翻身坐在一边,浑身或许是因为运动,又或许因为别的什么,体温变得燥热滚烫。
打到最后,德墨柏亚也无意识地认真起来。
其实最后的那个动作在正常对战过程中没有任何旖旎的意味,可他的对手不是别人,是洛斯贝尔,是他喜欢的人。
这种将人完全强制性控制四肢的动作,霎时就变味了。
德墨柏亚吞咽了下口水,说:“一会儿你上楼去洗个澡吧,我让勃利给你拿干净的浴巾。”
“嗯。”洛斯贝尔见德墨柏亚刻意避开了她的视线,不用想也猜得到他的想法。
那一瞬间,她也一样大脑不受控地想到别处。
“那我先上去冲个澡,你……”
“等你好了,我再上去。”
其实东侧殿也不只德墨柏亚卧室有浴室,但洛斯贝尔提出和德墨柏亚切磋的原因,不单纯只是因为她好奇自己能在他手下过几招。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想要知道德墨柏亚卧室里的“秘密”。
第二次进入德墨柏亚的卧室,除了床上的床单换成了一套浅灰色的,其他地方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洛斯贝尔不想汗涔涔地去碰他的东西,决定先到浴室里去洗个澡。
德墨柏亚的浴室空间很大,有浴缸也有淋浴间。
洛斯贝尔没有泡澡的习惯,淋浴对她来说更加方便省时。她脱掉紧贴在身上的运动服,走进淋浴间,打开热水时目光扫过他的洗浴用品。
薄荷味的洗发水,还有佛手柑的沐浴露。
洛斯贝尔挤出洗发水,虽然品牌和自己家里的不一样,但味道根本没有差别。非要说差别的话,好像这款的留香味道会好一些。她用吹风机吹头发的时候,鼻尖全是薄荷的味道,吹干后也还能闻见。
洗完澡后,洛斯贝尔没有立刻下楼去找德墨柏亚。
她隐约有一种直觉,直接朝衣帽间内藏着的隔离室走去。
洛斯贝尔找到打开暗门的开关,暗门在她面前打开,展露出内部亮着冷冰冰白光的空旷隔离室。
和上次见到的隔离室仅有唯一的区别,那就是室内多了一台仪器。她开门走了进去,看着从未见过的仪器,从机身上找到了非帝国语的标识和陌生的图标。
洛斯贝尔拿出通讯器进行扫描识别,很快就跳出北狄联盟医学研究院的相关资料。就在前几条的搜索词条中,她注意到了巴伦教授新研究出的精神力疗愈仪的信息。
点进词条,里面附有巴伦教授的照片还有不久前交流会的现场图片。
对照交流会上展示的仪器图片,洛斯贝尔基本能够确定,这就是用于精神力治疗的医疗设备。
洛斯贝尔下到二楼,德墨柏亚戴上了拳套在打沙袋。可能是沙袋发出的声音掩盖过了她的脚步声,他没有发现洛斯贝尔的靠近。
“我好了。”她出声同他说话。
德墨柏亚扶住晃动的沙袋,手臂肌肉充血后是更加漂亮的线条,隐隐还可见凸起的青筋,加上往下流的汗水,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是的,洛斯贝尔尤其喜欢好看的手臂肌肉。
德墨柏亚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我先去找下勃利先生,等你洗完澡我们再谈吧。”
“好。”除了好,德墨柏亚似乎没有别的话能说。
洛斯贝尔在楼下的温室花房找到了勃利。
勃利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瞧见洛斯贝尔微微蹙眉的神情,就猜到她已经知道了殿下卧房内那台机器的存在。
“卡佩小姐。”他对她微笑,问,“巧克力慕斯味道还可以吗。”
纯可可脂的高纯度黑巧克力顺滑,带着一丝苦涩,与加了糖的奶油恰好中和,一点儿也不会让人感觉到腻味。
“很好吃,劳您费心了。”洛斯贝尔嘴角上扬,但眼神依旧忧虑。
“卡佩小姐想问什么就问吧。”
这间花房完全属于勃利,在这里说的话,没有其他人会知道。
包括德墨柏亚。
洛斯贝尔喉咙间有种阻塞感,沉声问道:“殿下用那个仪器多久了。”
“他的精神力已经失控到这种地步了吗,需要靠仪器稳定。”
勃利看着温室里的蝴蝶兰,叹气说:“也不算太久,将近一个月吧。”
德墨柏亚准备去找洛斯贝尔的时候,发现她就坐在客厅旁的露台上。
“怎么待在这里。”他笑着走近她。
洛斯贝尔看着他的笑脸,自己却笑不出来。
听勃利说,德墨柏亚现在几乎一个月就会有一次易感期。而信息素稳定的alpha,一般半年才会来一次易感期,也不会伴生精神力失控的问题。
洛斯贝尔起身压倒他在另一个躺椅上坐下,像刚刚切磋一样跨坐在他身上。担心她摔倒的德墨柏亚下意识地去扶住她的腰,才要松手就被她重新按了回去。
“德墨柏亚。”她唤他的名字,凑近去凝他的眼,让他的眼睛里只能装进她一个人。
“如果我同意跟你交往,你会答应跟我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