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顾栖手上沾满了洗洁精的泡沫,正在洗碗，何蕴薇在她旁边负责冲洗干净残留的洗涤剂，分工合作。
何蕴薇擡头看了眼因为站了五个人而显得有些拥挤的厨房范围,笑着说道，“看来洗碗也得分个组,不然人都站不下了。”
顾栖顺口接了句,“怎么分？”
宋凯锐正过来洗水果，插话道,“直接按做饭的组分，明天谁做饭，今天可以不洗碗。”
何蕴薇微睁大眼,“那不就是我？！”
她转而看向顾栖，带了点玩笑道,“顾栖你快别洗了,明天你们做饭,今天得好好养精蓄锐。”
顾栖忍不住笑了下,“快洗好了,而且洗几个碗也不累，你不也在帮忙？”
宋凯锐顺势道，“也可以换成第二天做饭的洗碗,等明天顾栖他们负责晚餐,你们就负责洗碗。”
何蕴薇,“没问题，那就这么办了。”
不过她也没有因此撒手不管，冲个盘子的事，不费功夫。
倒是陆聿主动走了过来，摘了手上的腕表,“我来。”
他动作慢条斯理，简单的动作做来似乎也格外吸引人。
何蕴薇看了看顾栖，再看一眼陆聿，别有意味地笑了下，“行，那就交给你们了。说好了啊，明天你们做饭，我和谢程就负责洗碗。”
陆聿颔首。
顾栖轻轻应了声“好”。
身边原本站着的人离去，另一道气息靠近，有点陌生，又夹杂了记忆中的熟悉。
沉默地洗完了碗，两人没有交谈，陆聿将碗筷重新放入橱柜。
谢程清理干净桌面和台面多余的水渍，洗干净抹布，重新放好。
洗好的葡萄先上了桌，宋凯锐正在处理买来的西瓜，切成小块。
他再次过来时，正听到何蕴薇和谢程聊着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何蕴薇，“斯诺克，我们刚打了半局，要一起玩吗？”
宋凯锐爽快答应，“可以啊。”
座位还是按照晚餐的顺序，陆聿却没坐下，衣角碰上了顾栖的椅背。
居高而下的视线让顾栖有些紧张，尽管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状若聆听。
宋凯锐，“那谁跟我一组？”
何蕴薇，“你和诗雨一组吧，顾栖不会玩。”
严诗雨擡眼看过去，“陆聿呢？也不玩？”
陆聿，“嗯。”
何蕴薇，“陆聿可以教顾栖玩啊，等我们两局打完，应该也会一点了。”
顾栖听到自己的名字和陆聿的放在一起，先是惊了下，紧接着是推拒，“我不会的，还是算了吧。”
陆聿只淡淡垂了眼，视线下落，“我教你。”
顾栖眼见着顺从下来，“我比较笨。”
“不会，”陆聿不以为意的嗓音便响起，“你很聪明。”
.
和之前相同，台上两人对局时，陆聿在一旁为她细细解答。顾栖听得认真，很快也忘了身边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是陆聿。
何蕴薇和谢程已经打过了半场，很快决出了输赢。
谢程略胜一筹。
重新摆球换人，何蕴薇笑道，“不然我们两组决出胜负后，明天获胜的两个人再来一局？”
陆聿在场时，严诗雨的声音总是显得更甜美些，“好啊，不过我技术一般，你们别介意啊。”
宋凯锐忙笑道，“我也就是会一点，我们差不多。”
结果最后却是严诗雨赢了。
她说自己一般，其实已经超过了大部分业余水准，谦虚得过头了。
何蕴薇，“看来我明天有点压力了。”
宋凯锐输了也不介意，很是大气爽朗，毫不犹豫赞扬，“厉害。”
严诗雨腼腆地笑了笑。
谢程问顾栖，“学得怎么样？”
顾栖停了下，说道，“大概明白了规则，具体怎么玩还得学。”
谢程似乎想说什么，陆聿先一步开口，“来。”
顾栖闻声下意识看过去，手中被塞了根球杆。
陆聿，“先教你姿势。”
顾栖站过去，“好。”
陆聿给她做了示范，“先是脚的站位，左脚往外，右脚落后半个脚掌……”
一开始大家都站在一旁看顾栖学，后来大概是看出她被看得不自在，纷纷散开玩起了别的游戏。
顾栖不由轻轻松了口气。
陆聿教学的动作很规范，只用球杆纠正她的姿势，没有夸张的肢体接触，也不会轻易触碰到她，让顾栖放松的同时，隐隐升起了几分失落。
意识到心中的这点想法后，她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
陆聿见状，“不要低头，下巴和球杆需要保持十到二十公分的距离……”
顾栖忙又纠正姿势。
然后是击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