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衣被他这副幽怨的口气逗笑,因手脚都缠着包着凤仙花汁的纱布,想拧他一下都不行,只好拿了眼风扫他一眼,“好,那说你,如今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也该继位了,总这么拖着,纵然不理会旁人的构陷,在处理政务难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126shu()”
楚少渊伸手过去抱了抱她,笑道:“知我心者晚晚矣!我正想着这几日得准备准备,让晚晚光明正大的做我的皇后,晚晚与我心有灵犀了!”
“别嬉皮笑脸,后宫还有一堆事儿要办,”婵衣看去一脸的严肃,“这事儿舅母都与我说过好几回了,你瞧你,一说这个脸色又耷拉下来了,舅舅毕竟是首辅,满朝官的表率,又因为有我在,舅舅他才更加尽心,生怕哪里做的不好,被话声,“怎么多了几个人?不是说好的只有三人么?这都是六七人了,你给的数不对啊!得加钱!”
守城兵士一边儿说,一边儿用腰间长刀挡住王行之的去路,外头空茫一片,里头守城兵士有两三人,看去都是一起的,王行之刚想手起刀落结果了这兵士,忽的从远处传来一阵齐整的脚步声,一听便是巡城的守将。
王行之停住动作,脸绽出一个恭维的笑容,“实在是家里活儿太多,这才多叫了两个人手的,您行行好,通融通融吧!”
“不行不行!没看着外头驻扎着一大波叛党么?现在跟以往一样么?你既然不懂得规矩,便甭进城了,滚吧!”守城兵士一把将他推出去,连之前收的银子都扔还给他。
“别别别!”王行之急了,脸的笑容挂也挂不住,低声下气的道,“我身实在是没带那么多,不然这样,您拿我这块玉佩去抵,您看行不行?”
守城兵士接过来王行之手玉佩一瞧,即便是在夜色当,但因为月亮极其亮,照在玉佩,将玉佩的水头照得分明,兵士这才笑嘻嘻的收了,瞪他一眼。
“还不赶紧滚!诶,别往那边儿走!现在都是巡夜的将士,你这么大喇喇的走过去,是找死!往那边儿!”兵士往王行之屁股踹了一脚,将人踢到了另外一边儿去。
王行之自小便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他回过头来瞪那士兵一眼,那兵士却已经在跟其他两人分赃了,城墙传下来声音,“可有异常?”
“诶,没!没有!”兵士笑着回了一声,将角门小心翼翼的关好,抬眼看见王行之还没走,忍不住挑了眉毛,嫌恶的抬手撵起他来。
王行之在心里默默的记住了这个兵士的相貌,转身带着手下沉没在了浓浓的夜色之。
……
冯胥昭从清河县城一路往北,押解仕子们的车之前押解宁国公顾仲永的车,不知要好了几倍,可纵然如此,那群仕子日日夜夜的咒骂不休,听得冯胥昭不耐烦,直接吩咐手下人,将他们都绑缚起来,嘴里扎扎实实的都塞了破布,那破布堵着几人的嘴,他们呜呜咽咽的发不出声音来,还弄的自己一身口水,看去尤为的恶心。
“冯大人,朱驸马又晕了,您看是不是请个大夫来?”手下来禀告时,脸满是嫌恶。
自从朱璗被抓起来之后,没有一天安生过,成日的病病痛痛,一天便要晕个三四回才肯罢休。
“不必理他,反正马便能到云浮城了,到时候有的是御医,只不过他有没有这份福气,却又是不一定的了。”冯胥昭对这个朱驸马窝囊的样子,也觉得腻歪,到底是个弱书生,半点经不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