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来,一阵晕眩的疲惫感袭来,抬手顶了顶额头,看了眼时间这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中午两点多钟。
乔慕吟闭上眼睛,没有抵抗的任由着自己重新又倒回去,裹挟而来的是浓重的孤独与无力。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所有的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但又好像是被隔离在外,他对他们提不起一点兴趣。
奇怪的是,闭着眼睛,感官比他在部队训练时执行任务时都还要灵敏。
他知道护士进来过大概是看到他还在睡又悄声离开了,他知道病房外的走廊经过两个讨论下午下班准备去酒吧放松的医生,他知道打扫阿姨拖着墩布停在过他门前……
突然,遥远的笑声,仿佛从另一个时空传来。
他耳朵惊艳了下,长长的眼睫用力的闭了下,又重新舒于放松。
睁开眼,乔慕吟下床,踩着拖鞋走到窗边。
一眼就看到穿着白色宽大棉袄,黑色长裙,脑袋被毛绒绒围巾跟带着兔耳朵帽子裹成一团的,戴着厚厚手套,像熊的女人站在雪地中央傻乎乎的玩雪。
鬼使神差的,乔慕吟打开了窗户。
她还在那里,穿着雪地靴的脚一下子蹲这边一会儿,一下子蹲那边一会儿,一下子又用脚扒拉着半踩着雪……
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他能听到她隔着围巾,闷闷傻傻的笑声。
他想,她的表情肯定是很惊奇。
是第一次看到雪吗?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开心?
乔慕吟觉得自己肯定是太无聊了,要不然怎么就那么有闲,除了吃饭,这一整个下午,就是盯着个不认识甚至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傻女人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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